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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妈是个男人”,为妈妈的泪水,他拍了一部电影。

桑活菌 生活周刊 2020-09-10

这是一部有关于女性主义的电影,

角度奇绝,画面惊艳;

这更是一场爱的叙说与表达,

是导演对母亲的献礼。


周圣崴带着他的鞋子参加第二十一届上海国际电影节


2018年6月3日,

上海国际电影节评委会

公布了金爵奖入围名单,

周圣崴的《女他》是其中唯一一部

国产动画长片。


/ 视频预告 /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e0565j7i3qb&width=500&height=375&auto=0


这部片子出自一位

九零后北大青年导演周圣崴之手,

作为给妈妈的礼物。



《女他》讲述了一个奇特的故事:

以鞋子为主角

在一个不允许女鞋工作的男鞋社会,

为了自己的孩子,

女鞋化身成鞋版的“花木兰”,

伪装成男性,进入男性社会……





从六年前开始拍摄起,

导演周圣崴亲手制作了286个模型,

拍摄了58000多张照片,

完成了一直以来想为妈妈

“拍点儿什么”的愿望。


周圣崴上小学时,

母亲常常早出晚归,

每当闻到很重的酒气,

听到厕所里的呕吐声,

他就知道妈妈肯定又加班了。



四年级时,周圣崴写了篇作文,

题目是《马不停蹄的妈妈》。

作文开头他开玩笑地写,

“我的妈妈是个男人”,

他的妈妈看到作文后哭了很久,

周圣崴这才意识到,

“原来妈妈也有脆弱的一面”。



周圣崴在北大艺术学院读本科一年级时,

接触到了“当代花木兰困境”的命题,

伪装成男性在外打拼的花木兰,

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妈妈。

于是,长久以来的愿望,

和课堂上的灵感碰撞在一起,

《女他》的种子就此埋下。

(《女他》一开始的名字便是《花木兰》。)



周圣崴儿时关于母亲加班奔波的记忆,

直接被投射到了《女他》的情节中:

女主角为挣得生活资金,养活女儿,

只得参与讨好工厂老板而进行的喝酒游戏。




用垃圾做设计


《女他》中的角色和场景取材于日用品,

全部都是手工制作的。

香水瓶螃蟹、手套卫兵、

旧报纸石阵、快递盒魔窟……

这些生活中常见的物品,

共同构建出一个怪诞的世界。



实际上,

做手工活对周圣崴来说是轻车熟路,

在他眼里,

所有的物品都拥有一种生命的灵性。



在小学时,

周圣崴就有一项不太合群的爱好,

在操场上捡冰棒棍。

在那个同龄的女孩子踢毽子跳皮筋、

男孩子打球打架的年龄,

“整个校园里面就你一个人在捡树枝,

你就会被排挤”。



“那个情况下你和怪物有什么区别呢?

你就是怪物。”

自那时起,

周圣崴便对怪物生发出了

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羽毛灯(左)、妖怪花盆(中)、妖怪们的妖怪书(右)


后来,他对生活垃圾的执迷愈演愈烈。

捡起槟榔渣并在上面作画,

又把家里做饭剩的鸡蛋壳做成不倒翁。

起初是模仿,

在熟悉了各种材质的质感后,

便进行创造。



他对材质似乎有种与生俱来的敏感,

看一眼就能明白材质的“感觉”,

知道该用什么方式,

对不同材质的物品进行重组。


多年以来,

对“身份”的思考,

是周圣崴一系列作品中的主线。

“大部分时间人与人的关系是固定的,

但是在某一个特定的时间,

这个身份会发生变化。”


恰是关于“身份”的思考,

让他的作品与空洞绝缘,

新奇之中意义隽永。



“怪物”与定格


其实在六年级时,

定格动画就和周圣崴不期而遇。

那会从爸爸那得来一台老dv机,

灵感和天性使然,

用它搭建起了自己第一部定格动画

《臭鸡蛋历险记》。

这部动画让他感到一种莫大的成就感,

仿佛自己成了魔术师,

能够赋予死物以生命。



考入北大的第一年,

周圣崴和两个同学,

就合作了概念短片《饼干》。



《饼干》之后,

他也正式踏上了影片创作的道路。

为了“拍些什么练练手”,

周圣崴拍摄了定格动画和真人表演

相结合的《变形记》。



这部九分钟长的短片,

在2012年斩获

第九届全球华语大学生最佳实验片奖。

拍摄《变形记》的时候,

成本仅几百块,

然而就是这紧张的预算,

给这部片子带来了

意想不到的、形式风格上的突破。




我不喜欢翻来覆去改剧本,因为有时候剧本会越改越正确,而不是越改越独特,有时候我需要一些‘错误’,来保护剧本的独特性。


由一件很微小的事件或者情绪触发,

然后便抓住这一点灵光,

深入地挖掘下去。

他的创作方式也很独特,

几乎可称是“影像化”,

因为他总是先画分镜头表,

再写剧本。



在周圣崴看来,

定格动画的核心魅力之一,

恰恰在于它的卡顿效果。


 


木偶之所以恐怖,原因在于它运动的停顿和静止的空洞,如果让木偶在定格动画里,运动流畅得和真人一样,或许它黑暗与耐人寻味的一面,就得不到体现了。



而作为一个电影创作的亲历者,

他觉得,电影没有好坏之分,

只要能拨动人心里的某一根弦,

只要拥有打动人心的力量,

就是一部美好的作品。





来源:微博@周圣崴artist、日本设计小站、搜狐网、一站阅读文章有改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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